Nay, smile not at my sullen brow;
Alas, I cannot smile again:
Yet Heaven avert that ever thou
Shouldst weep, and haply weep in vain.
And dost thou ask what secret woe
I bear, corroding joy and youth?
And wilt thou vainly seek to know
A pang, ev'n thou must fail to soothe?
What is that worst? Nay, do not ask--
In pity from the search forbear:
Smile on--nor venture to unmask
Man's heart, and view the Hell that's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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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Everytime you kissed me 05.

連結:01 


*



“那些日子里我反覆思考,最后决定不引退,并去俄罗斯接受训练。这个决定在日本我当时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方面是我不甘心,另一方面则是「改变」终究是自己而非他人帮我做的选择,老实说我还是有些忐忑的。

在圣彼得堡我人生地不熟,同时也因为语言隔阂的关系,一开始的确有些辛苦,但我身边始终有人包容并支持着我度过难关。

俄罗斯是个神奇而广袤的国度,纬度比九州以及底特律要偏北得多,至少对我来说算是个有趣而新奇的体验,毕竟我还没在晚上九点享受过如正午一般的太阳光。在那边生活的时候水土不服的问题比较少,可能是我本身也习惯了在几个国家之间来回的关系。时差调整过来之后我很快就开始投身训练,主要是磨润我擅长的踩刃以及步法,还有巩固加强我相较之下并不那么突出的跳跃。当时维克多已经卸任我的教练了,但在许多高难度的跳跃上他指点我良多。

我在冰上的训练时间比之前巅峰时期要稍微减少了些,预想中的不习惯倒是没发生。雅科夫其他的学生很开心的接纳了我,其中不乏打听我住址的女单选手,尽管当初回加她们的SNS纯粹是出于礼貌,但似乎是被当成接受了某种东正教神秘仪式邀请的样子……?其实我不太清楚,这是尤里跟我说的。

……什么,谈谈尤里?这真是个好问题,我想想要怎么说。他的天赋很好,在赛场上遇到他时着实是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压力。年纪小代表他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我记得现在他欧锦赛拿了第三面金牌了吧?他还能在冰场上继续发光很长一段时间的。一开始认识他是在当年俄国索契主办的GPF,后来因为维克多来了日本的关系我与对方才第一次有更深入的接触。我承认有时候我的确会把他当成弟弟看,毕竟赛场下他小了我八岁,在有所天赋之外他的确是个努力的野心家,那是跟我的性格中既相似又完全互补的地方,这点当初「温泉!On ICE!」的赛事中应该就能见点端倪了。

雅科夫对我的教导自然用心,虽然严厉但他是一个非常好且用心良苦的老师,因材施教绝不藏私。鉴于去年的全日本成绩,我依旧作为种子选手出战大奖赛,新的SP与FS的编排最大程度利用了我本身芭蕾的技巧以及之以的音乐性,我参加了日本站跟美国站,分别拿了第一跟第三,恰巧跟俄罗斯语法国站都拿了金牌、以三十分的积分进入GPF的维克多完美错开。时隔两年我再次与对方同场竞争,输得痛快且心甘情愿。那一届的世锦赛俄罗斯男单因为ISU规定的关系只有两个名额,所以最后维克多选择了在自己的生日那一天宣布退役——那么多张金牌,其中甚至还有一面冬奥的金牌,我由衷为他感到欣喜,甚至带点奇异的满足。千里迢迢来到日本时我知道他的追求与他的牺牲,并十分高兴他能得到同等价值的回报。啊,明明是对我的访谈我却一直在说维克多的事情,诸冈先生你,你觉得不合适的话就删去这部分吧,真是抱歉呢! "



*



就算是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当我想起来该回头看看时,他们始终在那里。构成我人生的所有悲喜与爱憎从未远去,而且也该是我得学着接受的时候了,全世界的人都在前进,不能只有我停滞不前。

雅科夫带的选手男单还是比女单多了一些,隔天开始受训的时候我尚在陆上热身就有个外型俏丽的女子选手来找我搭话了。她的俄文说得飞快,一开始我听得非常勉强,只得连连苦笑,后来尤里奥从冰上探头过来说那是他的结队伙伴,对方才笑嘻嘻的改用英文跟我沟通。米拉——我知道她,现任的冰上女王,升上成年组第二年就拿下了GPF的金牌,她问我说维克多怎么没跟我一起来冰场,但我只能用干笑掩饰过去。

我融入他们的速度不算快,但这无法、也没必要强求。后来维克多晚了点才出现在冰场,脸上还贴着一大块纱布。他们只着维克多的脸非常不客气得大声笑了出来,就是我也有些忍俊不禁。接着他突然看向我笑了,眼睛里闪烁着叫不出名字但我曾经看过无数次的光彩,顿时令我硬生生僵住了脸上漾到一半的微笑。

最后我叹了口气,暗自谴责起自己的软弱,我连继续对他生气都做不到。

一开始投入训练并不轻松,我的膝盖因为受过伤休息一阵子而太过僵硬,很快就被雅科夫厉声要求停止跳跃练习,我每天耗费大量的时间在腿部的伸张运动以及拉筋上面,真正下冰的时间并不多。等到终于获得首肯练习四周跳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月,本来早该是开始思考新的短曲编排的时间,但我在这方面跟找不到自己原本编排的韵律,这使我陷入了某种谬怪焦躁的瓶颈期,而与此同时我暂住的旅馆房间即将到期,但却始终找不到冰场附近的新房子。

令人庆幸的是这次我的烦躁没对滑冰本身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米拉大方的表示我可以借住她家并因此引来了尤里奥的破口大骂(可怜的尤里奥,现在连米拉都这样叫他),并伙同其他的同侪在他们大学没课也不用训练的日子里把我拉到酒馆内,试图用酒精撬开我的嘴巴、逼问我过往贫脊得可怜的私生活。

虽然并不太排斥喝酒,但我必须老实承认一直以来我的酒量实在不好。凌晨出了酒吧之后一群人都散了,我唯一的创举就是忍住了自己的呕吐,走到公园边设置的垃圾桶才开始吐得昏天地暗。圣彼得堡的五月晚上依旧很冷,我忍住自己的醉意拉紧衣服想尝试自己走回旅馆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这样停在了我旁边。

维克多?一开始我有些疑惑,我盯着从自己嘴巴里面呼出的白色雾气,甚至闻得到自己身上的酒酸味:「怎么又是你。」

高大的俄罗斯男人沉默地站在我的身前,我什至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孔。他身上一直都有的淡淡古龙水与我身上的酒气混合成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并奇异得不难闻。这味道太熟悉了,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从醉醺醺的脑海中找出相对应的所有记忆,使我无比确信眼前的斯拉夫人除了他不再可能是别人。

他简短解释:「是尤里奥打电话给我的。」然后用力把我塞到了副驾驶座上。我靠着冰冷的玻璃窗想借此缓和持愈发着热气的脸颊,以我对他仅存的了解,我知道他压根没想把我送回我的住处,但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一时半刻想不出拒绝的说词以及理由,便也随着他去了。五月中旬之后暖气已经停止了运送,没有开灯的偌大房屋也因此显得阴凉。我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之前在日本时也发生过,但立场却颠倒过来了:我是个欢快的醉鬼,而他是无奈帮我收拾烂摊子的……的什么?

教练?朋友?恋人?显然都不是的。

我在沙发上小口喝着他当我倒的醒酒茶,感到自己的神智又逐渐清明。我看着他换下自己的外服与裤子,语气自若的说浴室还有热水如果你想洗澡可以直接去,然后鬼使神差的开口打断了他: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来圣彼得堡。」

他顿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的声音在夜晚的昏黄台灯衬托之下极度的轻柔,恍然间我耳边又响起了那首“不要离开伴我身边”。

「要不是为了冠军,要不是为了我,不管哪个答案我都不会吃惊。」他把脚也伸上了沙发,伸手按住我让我倒在他的肚子上,我知道那个位子在过往是专属于马卡钦的,「已经知道的问题为什么还需要再问呢,勇利。」

我沉默许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就算你回到赛场上,我還是想在GPF拿金牌。」

「你当然能夺牌,」他顺着我的话继续讲下去,「但今年既然我回来了,金牌自然是我的。」

「我知道,你说过你不会等我的。」

他看起来比我还讶异我居然还记得来到俄罗斯第一天晚上时他说的话,我盯着他的脸庞嗤嗤笑了出来,然后又抓起他的手放在我依旧燥热的脸庞上。

现在想想当时到底是醉得多厉害才会做出这些举动。我们没有接吻、没有依赖酒精纵情声色,仅仅是依偎着对方在沙发上打算睡到隔天两个人都肢体僵硬,更重要的是我真正意识到维克多这时的确成了我的劲敌、我的对手。

而天已经快要亮了。

隔天下午维克多送我回到原本的住处,我的行李的确比刚来俄罗斯的时候要多了一些。半推半就之下我最终还是住进了维克多一个人的大房子,每天早上硬是比他早一个小时出门徒步走到雅科夫的冰场。确立了目标之后我的灵感丰沛,在雅科夫以及维克多的帮助下很快就完成了之前停滞许久的选曲编排,当初不愿服输跑来俄罗斯的一口气总算得以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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